2020中甲專刊: 第二十八期《坐家球迷的自我修養》
誰也沒料想2020會以這樣的中甲專刊坐方式展開,一場疫情幾乎改變了所有東西的第期的自軌跡,足球這樣的球迷云南倍科電器有限公司聚集性運動更不例外。一直到9月12日,修養中甲2020賽季才正式拉開帷幕,中甲專刊坐雖然姍姍來遲,第期的自可對于“吃齋”大半年的球迷我來說總算是可以見見葷腥了。
無奈坐家
今年中甲采取分階段賽會制,修養第一階段18支球隊在成都、中甲專刊坐梅州和常州3個賽區分組進行循環賽,第期的自這意味著主場不存在了,球迷然后根據排名分出沖超組和保級組后再戰。修養這樣的中甲專刊坐話,沖超和降級大戰也更激烈了,第期的自此外因為防疫要求,球迷云南倍科電器有限公司比賽不是空場就是限流,作為球迷,這可真是非典型看球的一年,也是足球賽事被降維打擊的一年。
“降維打擊”出自劉慈欣小說《三體》,是指把攻擊目標所處的空間維度降低,比如讓一個三維空間的物體掉進二維,這樣的降維很致命。在我看來,足球就是一個最經典的“三維”體育項目。上面狂奔著23個人(含主裁判1人)的7000平方米大草地、壁立千仞擠滿了數萬人的環形大看臺、通過衛星連接的無數雙圓睜凝眉的眼睛,這三個維度構成了足球賽事的光和熱。而空場和限流則意味著“看臺”幾乎不存在了,而且比賽都在異地,很多人都和我一樣,變成了一位中甲“坐家”球迷,電視和網絡直播成為唯一看球通道,面對如此降維打擊,一份坐家的自我修養當是必不可少。
發現樂趣
遙想當年蘇東坡被貶惠州,也是受了降維打擊,可他卻想象自己本來是當地一個進京趕考的秀才,現在剛回來。這么一想,反而覺得這地方原來也沒那么糟,進而還發現很多親切和有趣的地方。
所以我也轉念一想,不能去現場看球,電視轉播里的現場也因為限流幾乎像空場,這也是難得的一次和足球的素面相見。大家彼此都是素顏,少了許多熱鬧,卻可以安安靜靜地思考一些東西,這么一想,倒也饒有興味。
某些場次如果因不能去現場,實在耿耿于懷,那我就把它當作憶苦思甜,偶爾吃頓野菜干窩窩頭也是有好處的,這時候會意識到現場看球多么值得珍惜,等往后一切平復,定要加倍珍重看臺上的分分秒秒。蘇東坡反客為主和吃野菜憶苦思甜,這兩種心態都對現實有益,畢竟還來日方長。
不過,身為一位“坐家”,我也并不僅僅畫地為牢,坐井觀賽,而是伺機延展自己的世界。比如遇有比賽日,可以邀得三五球友,共襄盛舉,身雖不能至現場,卻可以神游,合伙營造出一個場外現場、虛擬現場、第二現場,況且還有球迷會組織的觀賽活動。
“坐家”的日子里,我也經常復盤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數字轉播技術。當我搬個小馬扎坐在電視機前時,中甲賽場內全方位架設的高清攝像機也都調試完畢了,散落在場邊的收音麥克風也都各就各位,這邊我扶了扶眼鏡,那邊球員陸續登場。接下來的90分鐘內,全景、中景、近景、特寫,鏡頭不放過比賽中任何一個畫面,連球網里都掛有攝像頭,這些連續鏡頭被附近地面發射站輸送到地球同步衛星,經由衛星,電磁波將原汁原味的現場實況又傳送到我面前的屏幕上。這個過程里,電磁波幾乎像一面鏡子,瞬間同步,瞬息萬里。我難道真的不在現場?每思及此,鄙“坐家”就洋洋得意,吾心甚慰。
自我幽默
某天閑來讀書,又偶遇兩則故事,很合本賽季觀賽的處境,坐家的自我修養里,理應有它倆一席之地。第一個故事是講貝肯鮑爾的老鄉,德國哲學家康德,他一輩子沒踏出過家鄉50公里以外的地方,可他居然是個地理老師。這就好比這賽季我沒去現場看球,但我依然可以是懂球帝。
另一個是講博比•查爾頓的老鄉、英國文學家約翰生,有一次鮑斯威爾問他,我們去看看愛爾蘭首都都柏林好不好,去看看愛爾蘭的巨人堤岸好不好,約翰生說不去,然后他說了一句話好有趣,“值得看,但不需要跑去看。”中甲聯賽也很值得看,但有衛星、電磁波、電視機,確實是不需要跑去看了。這聽起來有點像阿Q式的自我安慰,但在風月同天、共克時艱的日子里,這樣的自我幽默也是必不可少。
就這么自我修養了一場又一場,有過快樂、有過遺憾、有過狂喜、也有過傷心,很快,戴口罩的中甲2020賽季過去了,我很懷念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