寫給穆里尼奧的第3封信:球員變了,為什么你沒變?
親愛的穆里若澤:
對于你與熱刺的分手,其實我們并不意外。尼奧
2周前被問及為何無法取勝,封信空間設計南寧裝修公司你在新聞發布會甩下一句:一樣的變為變教練,不一樣的什沒球員。機智如你,穆里必然清楚這句一時“口舌之快”留下的尼奧后果。
記者問:被解雇公平嗎?封信你笑而不語
昨天下課后,你被記者圍堵,變為變你說:“你們知道的什沒,我什么都不會說。穆里我不用休息,尼奧不用換電池。封信我一直都在足球里。變為變”
你說的什沒這些可能都沒錯。球員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,而這只是足球快速發展的一部分。你作為教練剛出道時,俱樂部還會擔心球員們在訓練之余喝太多酒,空間設計南寧裝修公司繼而開車一頭撞進別人家的前院。如今,俱樂部的運動科學師開始擔心球員每天早餐時喝太多咖啡,從而讓自己脫水。
之前寫給穆里尼奧的兩封信:
一.(剛成為熱刺主帥時)
二.
同樣,主教練的工作職責與角色定位也在發生變化。以、納格爾斯曼為代表的新一代主教練,會像一個親自制作每頁PPT課件的小學老師,盡可能將所有技戰術細節規劃到極致,生怕球員們因為自己某個知識點普及不到位,而在比賽中掛科;但你,或者說以你為代表的老派主帥,則更多時候就像是一個不斷強調“我都是為你好”的無下限家長,你規定球員使用社交網絡的時間,簡直與監督孩子做作業時偷看電視一模一樣。
你歷來強調,主教練并不僅僅只是一位企業管理者,更應該扮演起某種缺失的父親角色——德羅巴非常認同你這點。可即便作為父親,你也像一個經歷過戰爭年代的老父親,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兒子為何會穿粉紅襯衫。
你離任后,羅斯開心壞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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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挫折教育的信徒,每到一支球隊就會故意疏遠一名球星,鍛煉逆商、殺雞儆猴一舉兩得。在熱刺你選擇下放丹尼-羅斯,冷處理阿里;之前在曼聯你將博格巴踢出訓練場;再往前的切爾西,你逼得阿扎爾不得不頻繁詐傷;在皇馬你甚至更牛,直接沖著C羅開炮,壓根沒考慮過你們共同的經紀人門德斯的感受。
當激將法失效后,你無奈地將這群年輕人呵斥為:被寵壞的孩子。你曾經看不起的前阿森納主帥溫格也曾是這套激將法的使用者,代價是走了14年下坡路。時代變了,如今的球員并不需要一位長輩去長期否定他,社交網絡上每天成千上萬條留言,已經足夠讓他糟心。
你眼中那些“被寵壞的孩子”并非不懂事,相反他們異常早熟:他們大部分人從16歲開始就會被俱樂部精心包裝,出道后還有超級經紀人護法。你以為球員還像以前那樣唯命是圖嗎?不,姆巴佩們從14歲開始就開始浸淫職業足球的種種潛規則。
如今的大多數職業足球員仍然來自勞工階層,且小小年紀就開始四處漂泊,因此他們比普通人更懂得人情世故。你曾經炮轟的博格巴,其父母基本沒有其他改善生活的途徑,所以一心想著讓自己的兒子們成為職業球員。他的父親,一名幾內亞移民,每次都把足球充得和石頭一樣硬,因為他認為這樣做有助于孩子們提高射門能力——3個兒子日后都成為了職業球員。
這些球員的父母壓根沒有精力和能力去寵孩子,他們自然也不習慣父母過多管束。這使得他們在場下個性乖張,愛憎分明。
但諷刺的是,他們在場上卻顯得格外“溫順”——而這,或許就是你所謂的“寵壞”。
現代球員,與其說是天賦過人的天才(你曾說,天賦是成為職業球員的最關鍵因素),倒不如說是完美的戰術與指令執行者。一些在傳統印象里,管事管得太細的事媽型教練,正逐漸走上歷史舞臺成為主角。
瓜迪奧拉就是一個典型的偏執狂,他在曼城的戰術設置,詳細到要求球員在哪個時間點跑到哪個位置,用哪只腳的哪個部位接球;你眼中自己的“模仿者”,克洛普為豐富球隊得分手段,還專門聘請了一位界外球教練;曾被稱為“小穆里尼奧”的納格爾斯曼,會利用高科技,讓球員們在訓練中戴上VR眼鏡,盡可能多地模擬比賽場景;曾將你貶低為“小人”的孔蒂,會在訓練中擺放木偶,一遍遍地讓球員們重復跑位;更夸張的,據說還會在球員跑步時突然喊停,然后親自上前去糾正他們的手型、擺動幅度以及擺動頻率。
相反,那些在球場上給予球員們一定自由度的老派教練,逐漸星光黯淡。你認為過時的溫格,過去他很信賴球員們自行解決場上遇到的困難。如果球員在場上遇到問題,他們首先會自己想辦法,解決不了就求助隊長;上周將你逼平,直接導致你下課(據英國《獨立報》消息)的一代意大利名帥當年從拜仁下課的主要原因——竟然是訓練量太輕,而球員們想練得更多。
不得不說,溫格和安切洛蒂身上的某種“缺陷”在你身上同樣得到體現。在訓練調教中,你更多注重球隊的中后場防守。是你清楚知道,鋒線上有凱恩和孫興慜,他倆的才華足夠完成進球任務。但球迷們不這么想,他們認為你的球隊在進攻端踢得沒有章法,是你工作上的疏忽。
畢竟一場足球比賽,球迷們以為自己看到和讀到的是比賽真相(Reality),但實際不過是經過修飾和斷章取義的自我感知(Perception)。
所以你口中“被寵壞的孩子”或者“不一樣的球員”,其實只是缺乏獨立主觀能動性,為知識焦慮、想得到更好教育的乖孩子。
造成這一現象的,是歐洲足球的工業化流水線。他們追求產量和規模,以降低次品率為首要目標——
我知道,這背離你從事體育行業的初衷。
我知道,當年從體育大學畢業后,你的第一份工作是教授患有唐氏綜合癥和重度智力殘疾的孩子。你日后自己也承認: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技術學樣幫助這些孩子們。你所獲得的成功只是基于一點:與他們建立情感連結。
你還記得有孩子從來不愿意自己走樓梯,有孩子從來不愿意做任何簡單的運動,他們有林林總總不同的問題,而你卻因此迷上了體育教學,因為你設身處地為孩子們著想,給予他們同情和憐憫。
這是你后來執教世界頂級球員的基礎:最重要的從不是技戰術備戰,而是建立人與人之間的關系。
你曾說,要與一支球隊建立共鳴和情感紐帶,就必須放棄一些東西。因為只有團隊才能贏得一切,而非僅僅依靠孤立的個人。
但事實是,在這個新的時代,人們支持球星往往會超過對一支球隊的忠誠度。所以當年C羅從皇馬轉會尤文,會有那么大規模的“球迷遷徙”。
那么問題來了:時代變了,球員變了,教練也變了,但為什么唯獨你沒變?
2021年了,你竟然仍踐行著100多年前葡萄牙詩人佩索阿(也是你的偶像)在《惶然錄》中對自己一生的寫照:“我從來不求被他人理解,被理解類似于自我娼淫。我寧可被人們嚴重誤解成非我的面目,寧可作為一個人被其他人正派而自然地漠視。”
你的老派,和你不合時宜的倔強,在這個需要通過販賣人設賺取流量的時代,像極了那柄刺向風車的長矛,可笑幾分,可悲又幾分。
但不得不說,你的“不變”恰恰是你作為一個人,而非其他職業身份的魅力所在。
標簽:曼城阿森納切爾西